叶离奈

一个卑微鸽子写手,突出一个脑子想的什么写的什么。
几乎是二创和有些原创oc之类的文
杂食xp党

[十]暗堕本丸之审神者是个千年老妖

10 特命调查

昨晚好不容易才把翼劝回去,今早还未清醒就有刀来找我。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迈步拉开推门,疑惑地揉了揉眼睛,证明眼前不是我的梦。

 

“你们……怎么来了?”

 

眼前赫然站着长谷部、鹤丸、三日月、烛台切以及太鼓钟贞宗。

 

——太鼓钟贞宗这个名字还是烛台切跟我说的。

 

“今天主人就要出阵了,我们怎么可能不跟着去呢~”鹤丸笑眯眯的扛着本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们吓到了?”

 

“嗯,确实被你们吓了一跳呢。”抵挡不了困意的我又打了一个大哈欠,“事先说好,碰到打不过的就跑,我可不会给你们收尸。”

 

“主上,要不您先回去睡吧,我们去就行了。”长谷部担忧得提议道。

 

“不用了,不过鹤丸跟着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你都跟来了?”

 

“主上,长谷部该死!”他猛得跪到地上,膝盖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瞬间被他吓醒了,“你跪地上干什么?!”

 

他低着头,将自己的本体双手奉上,“长谷部未能遵从您的命令,还请主上责罚。”

 

什么命令?我皱着眉找了半天的记忆也没找出来我命令了什么。

 

“……你先起来。”

 

对于一个把主命视为生命的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意料到自己的意愿更重要呢。

 

“我可没有给你下过命令。”我这样说道。

 

——当然不是因为我忘了。

 

虽然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非常低落,“不过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令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下一个。”

 

说着,就看见太鼓钟贞宗一脸气愤。

 

带着满眼疑惑将视线移到长谷部身上。

 

听到此话的长谷部,以为审神者是真的要下命令,顿时眼泪都飚了出来,“长谷部谨遵主命。”

 

“遵从自己的心。”我叹了口气,指着他的心口意味深长得说道,“我并不需要一个谨遵主命的刀剑,说到底何为主命?”

 

长谷部脸上少有地露出了茫然,我伸手将他拉起来,他懊悔得说,“恕长谷部愚昧,没能理解您说的意思。”

 

“不理解就对了,现在不着急理解,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笑着。

 

“是。”

 

“那么,那个……sada酱,你又是?”

 

“我叫太鼓钟贞宗!不要叫我sada酱!”太鼓钟贞宗气鼓鼓地反抗道,“我要看着你免得对咪酱做些坏事。”

 

不不不,以我现在的实力能打得过你们吗?

 

烛台切抱着歉意,“主人,还请原来sada酱的失礼。”

 

我挥挥手表示不在意,这样被人警惕也不是一天二天了。

 

然后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笑的阴森的三日月,“你呢?”

 

“哈哈哈哈哈,老爷爷天天坐在本丸骨头都僵硬了。”他答非所问。

 

总觉得你要在战场上把我干掉。

 

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行吧,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出发吧。”

 

 

刚刚发动传送阵来到目的地,就看见了翼站在河边。

 

“翼——”我朝他招手,他这才将视线从河水上移到我身上。

 

翼迈步走到我面前,疑惑得看着鹤丸他们,“他们?”

 

“自愿来的,你带了谁啊?”

 

跟在翼后面的二位刀剑,一位有着鲜红的短发,他穿着超级短的短裤,大腿上还绑了二个白色的小包。

 

而另一位那黑色带白的头发长到都拖地了,他闭着眼睛,身上带着超长的佛珠。

 

听闻我的询问,翼旁边的二位刀剑各自向我鞠了一躬。

 

“嫂子好啊,我是信浓藤四郎,是迷藏之子哦。”

 

“嫂子好,我是数珠丸恒次。”

 

“你们好啊。”我抽着嘴角,虽然很想反驳但事实如此。

 

“嫂子,您带他们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略微从自家主人口中得知一些消息的信浓,超级不放心地道。

 

而被他们警戒的几位暗堕刀剑,除去烛台切和太鼓钟安分点外。

 

一到地就拉着三日月东张西望、问东问西的鹤丸,以及一直挂着假笑的三日月显得更加危险。

 

“额……大概,没关系吧。”我不大确定地说着,完全不知信浓说的是另一个意思,“那么这次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配合调查员查清1863年文久土佐藩动荡的缘由,让历史回到原来的地方。”翼举起手中的卷轴,“现在我们要去播磨屋桥和先行调查员会合。”

 

他抚着我的碎发,用法术将本来的颜色掩盖了下去,“你的头发有点太显眼了。”

 

“啊,我忘了。”我不好意思得把他的手抓下来,“鹤丸,我们要走了。”

 

一路上,根据路人的指引,我们很快来到了播磨屋桥,一个身着破旧衣服的男子从桥上向我们走来,他带着红色围巾将自己的半边脸捂得密不透风,“终于来了吗?”

 

“你是?”

 

男子把红色围巾取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脸,“我是肥前忠广,是这次的先行调查员,走吧,我们去找老师。”

 

“老师?这里还有一位刀剑男士吗?”我跟在他身后,嚼着方才在小摊上买的糖葫芦。

 

“是的。”

 

肥前忠广带着我们在小巷里绕来绕去,绕得我头有些发晕。

 

终于,在转过第十八个弯的时候,肥前忠广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随后来到一间小屋前。

 

“到了。”他走到小屋前敲了敲门,“老师,老师你在里面吗老师。”

 

半响都没有动静,就在肥前忠广抬起手打算再敲一下的,门终于打开了。

 

“啊,是肥前君啊,你这是?”

 

“政府允许下的显现。”

 

“啊,这样啊,看来我让人担心了。”绿色卷发的男子看向我们,“那么,你们就是这次协助我们调查的人员吗?人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啊没事,这三个是来监督的,除去调查外战斗他们是不会插手的。”我指着翼说着。

 

“这样啊,你是审神者?”

 

“不像吗?”

 

“不,我只是有点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审神者跟着来呢。”

 

“诶?”难道审神者不跟着来是常态?

 

“您别在意,抱歉介绍晚了,我叫南海太郎朝尊,是刀剑博士,如果您觉得我的名字太难记了,就叫我朝尊吧。”

 

“你好啊,朝尊。”本想说出真名的,但是长谷部和烛台切都一脸惊恐得看着,我不禁改了口,“我叫小奈,这位是翼。”

 

改天还是给自己取个代号吧。我叹了口气。

 

长谷部和烛台切听闻我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名,终于是松了口气,朝尊饶有兴趣得看了一眼。

 

“在调查之前,容我说以下现在的状况吧,现在我们所在的时代是1863年的文久土佐藩,在正史中吉田东洋没能成功遏制土佐勤王党,现在中吉东洋却收服了土佐勤王党,找出这其中的缘由解决异变的中心,便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听起来还挺简单的。”我把手中吃完的冰糖葫芦扔进了垃圾桶。

 

“确实啊,不过我怀疑最终的Boss不是吉田东洋。”

 

“何出此言?”

 

“算是我的直觉吧,自从我来到这敌人的活动就变少了呢。”

 

“唔,若是这样的话,敌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这岂不是腹背受敌啊啊。”

 

我生无可恋,本来以为这次任务简简单单搞完了就可以回去自己干自己的事,看来计划泡汤了。

 

保护历史什么的,哪有我复仇重要啊。

 

“这也没有办法,小奈我们分成几组去调查吧。”翼笑着递给我方才在街上买的御手洗丸子。

 

粉色的丸子与绿色的丸子上,泛着酱的光,我忍不住尝了一口,顿时烦恼的消散了。不过既然要分开行动的话,就趁着这机会把三日月身上的诅咒解决了吧。

 

“那我和翼、三日月和鹤丸一组,信浓和数珠丸、长谷部和烛台切以及太鼓钟一组吧,信浓他们就拜托你们两照顾了。”

 

“交给我吧!”他信心满满地回道。

 

“那我就跟你们一组吧,老师就在这里等我们吧。”肥前抬脚站在我身后。

 

随后我们约定好三个小时后,不管查没查到情报都要回到这里,于是便各自找了个方向分开了。

 

1863年的集市,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砍价的声音叫卖的声音显着热闹非凡。我们站在集市的门口,路过的人群无一不往我们这里看。

 

嘛,毕竟大家颜值还是挺高的。

 

不过有一部分人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大概是因为我们和当地人不一样的装扮吧。

 

“我们也分成两组吧,我和三日月一起。”

 

“小奈?”翼有些不解,收到我放心的眼神后便不再多言,“那好,待会我们在哪集合?”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回去就行了,就拜托你看住鹤丸别让他乱来。”

 

我拉着三日月的手腕走开了,人群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哦呀,审神者不惜把自己人都支开,是想问我什么事吗?”

 

暗巷里,三日月平静得站在墙边,而我则靠在墙上。这里是个死胡同,所以显得四周非常得安静,静到与巷口外的热闹声音显得格格不入,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明知故问。”

 

我从兜里掏出符咒设下结界防止有人搞乱,随后保持着抓他手腕的姿势,将灵力送入他体内,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接受不了我的灵力。

 

“这个诅咒......也太蛮横了点吧。你无法接受我的灵力,而体内那仅剩的灵力又被急速消耗着,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死的!”

 

他还是无动于衷,像看破红尘一般,新月的眼瞳里虽然很平静,但我总觉得那是绝望。

 

“三日月!”

 

他终于有了反应,但说出的话让我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

 

“审神者大人不必这样如此在意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消耗品,没有了我,你还可以拥有下一把全新的我,您没有那个必要消耗自己的灵力。”

 

我不禁皱起眉头,他继续说着,“而且您现在的灵力不是也所剩无几了吗?”

 

听闻我不免一愣,“你怎么知道?”

 

“第一天,您只是用蛮力阻止了我们,只有在第二天你契约本丸的时候才用了灵力,虽然只是一瞬,但我感觉到了您那奇怪的灵力。”

 

他笑了笑,弯起毫无温度的眼睛,“就像是,在压制什么东西一样。”

 

被人洞察的感觉真不好,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被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皱眉地看着他,三日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说着。

 

“审神者大人,要是您为了救我们这种的消耗品而失去性命,可不是很美好的死亡哦。”

 

“只是这点程度我可不会死,我命硬。不管你说什么,这玩意我拔定了,而且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的生死只能由我定,才不准你擅自去死呢。”

 

知道无法劝解,所以我只好强硬地说道。

 

见状三日月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审神者会失败的,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审神者所为。

 

三日月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我,我强装镇定移开视线。

 

我将压制的灵力抽取了一部分,反手勾勒出让诅咒显现的法阵,带着复杂花纹的法阵转动着。

 

慢慢的,三日月锁骨上的铜钉显露在我的面前,我将手覆盖在铜钉上,这个铜钉很大,大到我的手掌张开都掩盖不了。

 

与此同时,浓厚的、充满着恶念的怨气从铜钉里,顺着我的手掌爬上肩头缠绕在我耳边。

 

宛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传来,“嘻嘻嘻,想救他?不可能!哈哈哈!”

 

“烦人的东西。”我捏住他,一个用力怨气便被我捏断了,但没想到那怨气迅速得聚集在一起,再度恢复原状。

 

 “哈哈哈哈哈!你拔除不了我的!荣仓家的禁术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你这个小妖拔除的!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得笑着,整得我的耳朵都疼了。

 

“正如他所说,审神者大人还是放弃吧。”都这个时候了,三日月居然还在劝我。

 

气得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晚了,此阵一出,不解决是不可能消失的。”

 

见这个法阵不能把它拔除,我快速得在脑袋里搜索着解决之法。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方法,那便是将诅咒转移到我身上,这倒是一个两全之法,我身上的那股灵力倒可以用它来压制。

 

下定了决心,我快速编制出法阵,耳边响起他不可置疑的语气,“什么?!!你居然……”

 

没等他说完,法阵已经将他吸入其中,随着最后一缕怨气的消失,三日月身上的铜钉已经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法阵吸收完怨气,竟把我拉入了梦境,我无奈得看着眼前这伸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见鬼的天赋能力。

 

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耳边出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增大,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阴天,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天守阁里回荡着。

 

这个天守阁瞧样子似乎是以前的本丸,它不同于我所见那样破旧,甚至有些豪华且高贵,一看便是来自于贵族。

 

看起来,这应该是那个怨灵的记忆?

 

随后眼前的画面开始运转,一只肥胖的手拉开了天守阁的门。

 

露出里面黯淡无光的房间,同时放进了月光。

 

因着月光的照耀,我看见房间正中间躺着一个熟悉的白团子。

 

——其实更应该称之为血色团子吧。

 

鹤丸国永不似我所见的活泼,反而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浑身上下被又粗又大的麻绳绑着,嘴巴也被一圈白布缠着,那双染上血色的金瞳平静得看着来者。

 

令人生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哼,我就看不惯你那副样子。”

 

说着看不清容貌的他,狠狠抓着鹤丸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付丧神,天天摆出这幅表情是给谁看!”

 

随即他猛得放开了鹤丸的下巴,白色的皮肤因为那人的用力过猛显得有些青紫。

 

“呵呵哈哈哈,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给你的恩赐。”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长长的鞭子即使是我看着都有些心悸,然而却没有在鹤丸的眼睛里惊起波浪。

 

不出所料的他冷哼一声,用尽力气将鞭子甩在鹤丸的身上。

 

只是一下,白嫩的肉就向外翻了,但鹤丸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时间安静又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鞭子落下的声音。

 

他打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太尽兴,随后蹲下来撕下鹤丸嘴上的白布。

 

“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鞭子一下又一下得落在鹤丸的身上,而鹤丸只是睁着他那双金瞳,一声不吭地看着门外的月光。

 

我有些不忍闭上了眼,然而景象却没有消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累了,于是停下了手,坐在一旁歇口气。

 

而遭受这样的痛苦,鹤丸却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声,但也因此他已经虚弱得连抬起眼睛都做不到,适时窗外响起了三日月的声音。

 

“主人,远征完成了,现在您做出征报告可以吗?”

 

躺在地上的鹤丸在听到三日月的声音时,瞳孔因为震惊而稍微睁大,被反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当然那个人并没有看见鹤丸的动作,他看着手中正在滴血的鞭子,像是想起什么坏笑道。

 

“进来吧。”

 

三日月闻言打开了门,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鹤丸时眼神不再那么淡定了。

 

他看见了三日月的表情,感到异常满足,“怎么?不是要说报告吗?愣着干什么。”

 

三日月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拽紧,他竭尽全力保存着面部的笑容,眼里却已经有了杀气。

 

而他却浑然不知,嘲讽地调拨着两人的神经。

 

“哼,不过就是一个低位的付丧神罢了,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说着觉得气不过,猛的把鞭子甩到鹤丸身上,三日月的笑容再也绷不住。

 

“您,这是想干什么?”

 

只可惜傻傻的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听到三日月的语气里充满着怒气。

 

“干什么?当然是赐给你们审神者的恩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的挥起鞭子,然而还没有落下,他的身体已经分成二半。

 

月光下,三日月优雅地甩掉刀上的血滴,契约的反噬令他不适地吐了口血。

 

而已经死掉的他,因为自身灵力的特殊,灵魂正在慢慢转化为怨灵。

 

“哈哈哈,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慢慢地,痛苦的死去,死后魂飞魄散哈哈哈!”

 

随着怨灵的话语,三日月的锁骨上出现了铜钉。

 

三日月没有在意耳边怨魂的声音,他将本体归鞘后擦掉嘴角的鲜血,解开了鹤丸身上的绳子,擦去鹤丸嘴上被咬得流血的嘴唇,随后沉默不语得抱着鹤丸离开了天守阁。

 

渐渐的,眼前的景色重新归于黑暗。

 

与此同时,令人厌恶的声音响彻在这片黑暗。

 

“看到了吗?”

 

怨灵飘在我面前,丑陋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皱起眉。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这些无情的刀剑吗?!”

 

“烦死了!我想做什么与你无关!”本来就很生气,这怨灵还作死地在坟头上蹦迪。

 

我忍了半天,最后忍无可忍地攻击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我才是受害者!”

 

我冷笑一声,“所有的恶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却来怪别人,真是,厚颜无耻!”

 

怨灵愣了一会,然后疯狂大笑道,“哈哈哈!你会后悔的!!你会像我一样被他们杀死的!!!”

 

我已经不想听到他令人作呕的声音,强行将他拔除。

 

拔除的一瞬间,幻境也开始破碎。

 

 

“审神者大人?”

 

三日月关心的声音传来。

 

出来了吗?

 

我定了定神,挥手撤去了结界,三日月略带惊讶得看着我,“荣仓家的禁术就算是时之政府都不可能拔除,我还真是小看您了。”

 

“那当然咯,我可是解诅咒的高手。”我得意得笑着,笑着笑着就捂着袖子咳了起来,我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吞了下去,喘了一会才解释到,“咳,居然被口水呛到了,有损我的一世英名啊。”

 

三日月用袖子遮住了脸,但弯起的眼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要笑!”我恼羞成怒。

 

踉踉跄跄地我拉着三日月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一家丸子店坐下。

 

刚坐下,旁边一桌人的谈话让我起了兴趣。

 

“你知道吗?吉田大人收服勤王党前还斩了几个妖怪。”

 

“听说了,有吉田大人在,我们这些平民就不会像以前过得那么提心吊胆了。”

 

“那个,对不起,打扰一下,你们说的吉田大人是那个吉田大人吗?”我凑过去打听。

 

那人长着满脸的胡须,看着我身上的衣物材质不凡,想着大概是哪家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出来游玩吧。

 

他讨好般的回答,“是啊,小姐有兴趣?”

 

“嗯,谁不喜欢像吉田大人那样强大的人。”

 

那人一脸同情得看着三日月。

 

三日月堆起笑容迷茫地看了过去:看我干嘛?我媳妇又不是她。

 

“那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知道有一处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情报,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不过小姐是肯定付得起的。”

 

他贼兮兮得搓着手指,我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荷包,他快速确认了一下里面的面额,满意得笑着凑到我耳边说。

 

“那个地方叫醉香楼。”

 

根据那人的描述,我和三日月很快来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烟花之地。楼层很高大,在醉香楼牌子上的那一楼一群女人腰肢招展得吸引着过往的路人,门口的伙计也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一个火爆的地方,论谁也想不到这里还贩卖情报。

 

不过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地方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比三日月更美丽,尽量无视那些刺骨的视线我拉着三日月的手腕走进了大门。

 

还未踏入门沿,穿着若隐若现的青衣男子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小姐请,请问您是要喝酒还是点人服侍?”

 

——“记住,进去之后,他们若跑来问你,要说……”

 

“都不是,来点花茶。”这都什么鬼暗号啊啊,我在内心吐槽到。

 

男子听懂了暗语,不在回答什么,他将我们带上了楼,随着楼层的增高,热闹的声音也渐渐得听不清了,起先是以红色为底,但十层以上就是以蓝色为底,一个超大的花灯从顶楼一直坠到一楼。

 

走了差不多三十层,我们终于到了。

 

黑色的颜料将这里渲染得非常安静,宛如送葬般。

 

男子敲起了眼前的门,“老板,‘花茶’来了。”

 

“嗯,进来吧。”

 

传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女性,我带着好奇走进了屋。

 

女人身穿着红色和服,额头上印着桃花,头上还别着许多簪子。在看到三日月进来的那一刻,她眼珠子都恨不得扒在他身上,我有些不悦,十分不友好地开了口。

 

“不要盯着他看!”

 

女人听到我的警告,虽然收敛了一点点,但眼珠子还是粘在三日月身上。

 

我不满得嘟了嘟嘴,心想,都老成什么样了还盯着我家三日月看,害不害臊。

 

许是觉得自己的眼神太露骨,她咳了一声,勉为其难地移开了视线,“咳咳,小姐是来此处买什么情报?”

 

“吉田东洋的情报,我要他全部的情报,包括在什么时候他做了什么。”

 

女子用目光打量着我,碍于职业素质没能问出口,她思考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

 

“好啊,只要小姐你让这位先生来我们当一周的招牌,不管是什么情报我都告诉你,如何?”

 

“不!可!能!”一听到她要三日月来这里当招牌,我就气得牙痒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愤怒地拉着三日月转身就走,三日月劝解到,“主人,只是陪客人聊天喝酒,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不行!我不会为了情报做出这样的事!”

 

由于自己正在气头上,所以走路的速度也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这样做的后果呢,就是没看清路撞到人了。

 

“唔,”我捂住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由于惯性的缘故,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到,被后面的三日月扶住才幸免于难。

 

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本大爷的撞疼了!必须要补偿本大爷!”

 

他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脸都被肉挤到看不见了,只见他攀着比他小上一倍的下人身上爬了起来,下人被他的重量压得脸青紫,那贪婪得令人作呕的眼神在三日月身上扫来扫去。

 

“不过,你要是把这美人让给本大爷,本大爷就原谅你。”

 

“滚犊子!就你这只肥猪还想染指我家三日月!我告诉你不!可!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简直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头上暴着青筋,本来就很生气了结果一个二个的都创上来,正当我不敢杀人?

 

富家少爷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他气的抖动着他那恶心的肥肉,“给本大爷杀了这贱人!”然后看向三日月,嘴角的口水流了下来,“这个给本大爷绑回去。”

 

“是!”

 

他身后的侍从拔出了随身的刀剑向我砍来,我一手接住袭来的利剑,另一只手握紧使劲向前打去。

 

咚——

 

的一声,那人就飞出了楼层,剩下的人吓得愣在原地。

 

少爷生气得一脚踹向旁边的侍从,侍从被踹到地上趴起,“本大爷养你们这些饭桶是为了什么!赶紧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侍从们尽管万般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是这些人真的太弱了,几下就被我干翻到地上哭爹喊娘。

 

我慢悠悠走到吓到躺在地上的少爷旁边,活动了一下手掌。

 

在他极其惊恐的表情下,白嫩的手掌突然长出了尖尖的指甲,原本黑色的长发此刻却变成了苍白的颜色,我不动声色地笑着,挖下了他的眼睛。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怪物啊!怪物啊啊啊!”

 

他捂着正在流血的眼眶,横冲直撞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啊啊,居然跑了。”我遗憾得将手中的眼球捏爆,鲜血飞溅到我的衣摆上,“切,本来想把二个一起挖了的。”

 

三日月惊讶得站在一旁,看着审神者手起刀落地干掉了一堆人,还动手挖了眼珠。

 

这就是......妖怪吗?

 

随即他看见审神者转过身,带着歉意看向他。

 

“抱歉啊,吓到你了吧,有我这样的主人真是对不起了。”

 

那鲜红的血随着她瘦长的手滴落在地上,就像盛开的彼岸花一般。

 

三日月一时间有些看呆了,随后他沉默地走上前,将自己衣袖里的手帕拿了出来,帮审神者擦干净手。

 

“主人为什么要挖他的眼珠?”

 

我任由三日月擦着我的手,绝不是我没有带手帕的原因。

 

“因为他用了下流的眼睛看了你,那么肮脏的东西还是毁掉好了。”

 

躲在门后的女子看到我犀利的眼神,沉默地、小心翼翼地把门拉上了。

 

三日月失神笑了起来,“那以后如果有一群人用那眼神看我,您是要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吗?”

 

“当然啦。”审神者的声音里带着些跃跃欲试。

 

三日月没有想到审神者居然有这想法,明明看上去天真无邪的为什么这么血腥?她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三日月忍不住得想着。

 

我看到三日月愣住的样子只觉得好玩,笑到,“喂,你不会以为你主人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吧?”

 

被猜中心思的三日月,表情没有一丝变动,但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不可避免得缩了一下。

 

“你主人我可不会那么天真,虽然确实是被宠坏了。”我笑了笑,“但谁又能一直保持天真呢?”

 

 

“小奈,有谁惹你生气了?”翼将我拉到他腿上,拿起我的手闻了闻,又将手覆上被血污染的衣摆,用了清洁的法术将血去掉了,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变回来了?”

 

“诶?”

 

拿起自己的头发看了看,果然变成了原来的发色,难怪回来的时候有好多人在看我。

 

“等会出去再整回来吧,不说这个了,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翼遗憾摇了摇头,还想说些什么。

 

肥前猛得把门一拉,神色慌张地拉起朝尊冲出门外。

 

“老师!快走!”

 

短暂迟疑后,我们快步跟上了他,长谷部他们走在前面紧张得巡视着周围。

 

我刚走上前和长谷部他们站在一起,便看见一群武士围住了我们。

 

他们拿着大大小小的刀剑,就连屋顶都没放过,站满了拿着弓箭的人类。

 

“哦呀,看来被包围了啊。”我有些无奈,大概是我的白发太显眼了。

 

这时,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人群让出的通道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二个人。

 

“前面的是吉田东洋,后面的是肥前和朝尊的主人。”翼小声在我耳边提醒到,我轻轻挑眉看着他们有了一个想法。

 

“不知道吉田大人有何贵干?我们似乎没做什么得罪你们的事吧?”

 

我上前一步,盯着他的脸。

 

吉田听闻,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记得你们。”

 

“审神者,以及刀剑男士。”

 

我皱起了眉,三日月他们也将手附上了刀柄。

 

按道理他们绝对不会知道刀剑男士的存在,是谁告诉他们的?

 

他特意停顿了一会,看见我们脸上的表情,满意得笑了笑。

 

“你们还真是不死心,明明已经被我折断了好几把了,居然还来送死,就这么想阻止我吗?”

 

什么?我愣住了。

 

“哈哈哈!说什么保护历史是刀的本能!还不是一样被我折断了!你们还说我会失败!看看我现在!”他张开双臂,“现在!我已经到了这个高度!”

 

“我是不会让你们妨碍我的大业!给我上!”

 

重重的武士们得到他的命令,像洪水般向我们冲来,翼一把将我拽到身后挡住了左边的利剑。

 

然而没想到翼居然被压制了,他吃力得用灵力召唤出来的太刀架住下压的利剑。

 

那是一把通身都是姚黑的太刀,是我送于他的礼物,他为其取名天羽。

 

我转头看见大家,发现大家都应对的吃力着。对上普通人,就算刀剑男士不还手,也不会压制到这种地步,到底哪里出错了?

 

余光看见有人对着翼的背后出手,我一脚向那人踹飞,脚被他身上的盔甲硌得慌。

 

耳边传来风声,我下意识将头一偏,打刀划破了我的脸庞,我用手肘猛的向后一顶,转身将从右边靠近的人绊倒,一人携着太刀从前方向我刺来。

 

弯腰躲开攻击,手掌撑在地上,双脚将那人踩在脚下。

 

随着战况愈演愈烈,大家都被冲散了,为首的三个人也不见了踪迹。

 

由于敌人不合常理地强大,大家都有点气喘吁吁了,连身体贼好的翼都一样,而我呢,由于好几年都在养身体没有运动的我,几招下来就已经喘不上气了。

 

敌人大多数都围着我,因为我是这群人中最弱的。

 

我勉强翻身一滚躲开了打刀的攻击,身上的蓝白渐变色衣服早以被泥土和鲜血染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服上有不少的缺口,露出里面被划伤的肌肤。因为大多都是划伤,伤口处的血液早以凝固结痂,看上去狼狈至极。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将靠近的敌人当成垫脚石,大口喘着气,“这下可不妙。”

 

抹掉沾在脸上的血液,像只敏捷的小猫跳到了巷口的角落。

 

前面是虎视耿耿的武士,身后是一堵墙,翼在不远处打斗,他想尽快赶到我面前,只可惜被他们绊住了,那些人类仗着我们不能杀了他们,肆无惮忌得不要命地拦住长谷部他们。

 

这样下去,死的只有我们,有什么方法离开这里。

 

我不动声色地与他们僵持着。

 

“小奈!!”翼慌张的声音出来,他的眼眸里带着恐惧。

 

还未等我疑惑。

 

噗呲。

 

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僵硬得转过头。

 

明晃晃的刀剑贯穿了三日月的胸膛,滴答滴答,鲜红的血顺着刀尖滴在地上,很快形成了一个小水塘。

 

“三……日月?”

 

回答我的却是刀剑收回去的声音,没了支撑的三日月软软地倒了下去,露出了吉田那得意的笑容。

 

那一瞬间,三日月与哥哥的身影重叠起来,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一日。

 

——那一日,我失去了自己的家人。

 

 

“快跑!”

 

被长枪贯穿的哥哥跪在地上,将坐在地上的我推向了身边的人。

 

“死也要护着她!”

 

“是!”

 

她拉着已经吓傻的我向外跑去,我僵硬得摆动着自己的双腿,脑袋一遍一遍放着哥哥被刺穿的场景。

 

渐渐的我们跑不动了,敌人却还在步步紧逼。

 

她拉着我进了一间房子,将我塞到密道里,她向我磕了三个响头。

 

“小姐,您一定要带着玲儿和大家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随后她决然关上了门,追兵终于追上我们了,我透过缝隙看见她被万剑穿心,她的眼神始终看着我,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死去了。

 

……为什么?

 

仅仅因为我将流浪的你捡了回来,你就心甘情愿得献出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命吗……

 

为什么……

 

……要我带着你们的份活下去

 

你们都不在了的话……

 

我要怎么活下去……

 

有谁告诉我……

 

我到底该怎么办!!!

 

晶莹的泪水划破记忆,那一日的惨状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那些不愿意去回忆的,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如今却再次呈现在我眼前。

 

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了。

 

不想,再看见家人死在眼前了。

 

“混蛋——!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对着吉田,对着那个人,审神者怒吼道。

 

 

仅仅只差一步就能赶到审神者身边的鹤丸,在看到三日月被刺穿的那一刻,脑袋变得异常空白,他盲目得接住三日月,控制不住的眼泪滴落在三日月的脸上,三日月想抬手安慰他,无奈没有力气。

 

随后他听见了审神者的怒吼,下意识得抬起头,却看见审神者原本湛蓝的眼睛此刻变得如鲜血般猩红,她流着晶莹的眼泪,眼神无比悲痛。

 

伸长的指甲刺破她的手掌,雪白的头发有一缕变成了红色,她的脚下因为灵力的暴动渐渐凝起了冰霜。

 

“主……人?”鹤丸张开口试着呼唤他的主人。

 

而此刻的审神者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猩红的眼睛看着宛如死物的吉田。

 

『做好死去的准备了吗?人类。』

 

吉田不屑得吐了口水,“果然怪物就是怪物,再怎么学人类也不可能成为人类!”

 

『哦?』

 

审神者对着他举起了手臂,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小奈!”翼着急的声音没有引起审神者的谅解。

 

『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掉。』

 

冰冷刺骨的语气,让翼有一刻的迟疑,她趁机抽出了手,相序赶来长谷部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峻,纷纷站在审神者面前。

 

看到那么多人挡在面前,审神者烦躁起来,强大的妖力毫不掩盖得扩散开来。

 

周围的武士们被不详的妖力缠绕,随后像是陷入某种幻觉一般在地上抓着脖子,妄图掐死自己。

 

刀剑们虽然不像武士那样缺氧,但也只是能苍白着脸勉强站立罢了,就连翼也被这样的妖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小奈她......妖力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翼悲伤地看着审神者,依然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阻止她做出自己后悔的事。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奈会不会看着他的面子上,下手轻点。

 

妖化的审神者看见他们就算这样也坚持不懈地挡在她面前,她不悦地切了一声,强大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她闷闷不乐地织起了法阵。

 

『既如此,便罢了,可不要后悔。』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传送阵特有的光芒闪起,等在睁眼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还没等长谷部松口气,耳边就传来着急声。

 

“小奈!”

 

五十岚翼抱住昏倒的审神者,她的嘴角留着一丝血迹,脚下那一摊血迹是如此的刺眼,长谷部着急得跑过去,却帮不上任何忙。

 

刚操纵着灵力打算治疗审神者,五十岚翼便察觉到了不对。

 

强大的妖力和灵力像脱缰野马一样在审神者体内乱窜,但大部分却在压制着一个灵力团。

 

除此之外竟还有一个诅咒,但也多亏这个诅咒正在吸取她的灵力,还不至于让她爆体而亡。

 

但力量的失衡带来的痛苦却足以让审神者在昏迷的情况下,不自主地抱紧自己。

 

看着审神者苍白的脸色,五十岚翼想逼出那团灵力,谁知那团灵力居然如此强大,不仅吸收了他的灵力还让他受了内伤。

 

五十岚翼不动声色地吞下鲜血,在那团灵力外面结了一层结界随便盖了一个封印,那团灵力才不甘心得安静了下来。

 

浅浅安抚审神者力量的同时,五十岚翼也治疗好了她的伤。

 

望着怀里即使失去意识也依然皱着眉的审神者,五十岚翼神情有些淡然。

 

小奈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握紧了手掌,修长的手上尽管在夜晚,上面的青筋也看得异常清晰,而手掌也被指甲掐得渗血。

 

将审神者递给了赶来的长谷部,五十岚翼一声不吭地走到三日月身边,伸手为他做治疗。

 

那一瞬间,竟然安静得可怕。

 

“谢谢。”翼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三日月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他便收了手,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开了。

 

“这……信浓,你家主人怎么走了?”烛台切有些手足无措。

 

信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数珠丸沉默得开了口,“现在先找个住处安放嫂子和三日月吧。”

 

这时众人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竹林。

 

竹林很大,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能看见的只有绿油油的竹子。四周安静得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凄凉的月光零零散散地撒在落叶上。

 

如此诡异的环境,让他们不禁多了一层戒备。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神者昏迷前的有意,没走二步,一座竹房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信浓小心翼翼得推开了竹门,门内没有任何人,落灰的桌子,废弃的桌椅,万一不在提示他们这里已经被废弃了。

 

鹤丸和数珠丸带着外面一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看着大家收拾房子的灰尘。

 

烛台切与长谷部在房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这里除了食物什么都有。

 

“我想出去找点食物,审神者和三日月醒来得有吃的才行。”烛台切提议道。

 

“现在还是不要出去的为好,”信浓摇了摇头,把腿上的包解了下来,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从里面翻出来几张干净的被子,让鹤丸他们将昏迷不醒的两人放上去后,他又掏出来一包牡丹饼、一壶茶、几碗盖浇饭,“这是主人塞给我的,三天的份。”

 

看着大家有些愣神,他疑惑得问,“你们不知道储物法阵吗?”

 

长谷部等人摇了摇头。

 

他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嫂子没给你们说过啊,嘛,问题不大。”

 

随后将包摊开给他们看,一个奇怪的符号印在里面,“这个就是储物法阵,还可以保温。”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鹤丸忍不住发了言。

 

“好了,大家快点吃吧。”信浓把食物分给了大家。

 

在异常沉重的气氛中,大家没滋没味地吃完了饭,烛台切收拾碗筷打算去厨房洗一下,路过审神者的时候,却发现审神者蜷缩着身体。

 

“主人?!”随着烛台切惊慌的声音,众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审神者。

 

审神者抱着手臂,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渗出豆颗般大的汗珠,紧闭着双唇。

 

离她最近的鹤丸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好烫。”

 

他想学着五十岚翼那样想用灵力去探查情况,然而却被人拉住了。

 

一旁长谷部没看清来人的面目,一刀砍了过去,在半路被早一步认出来人的信浓拦住了。

 

“你会受伤的。”消失半天的五十岚翼谈谈得说道,眼睛一直看着审神者。

 

鹤丸沉默得让开了,五十岚翼坐下拉起审神者的手。

 

审神者右手臂上的绷带还未拆掉,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散开,五十岚翼轻轻将绷带绑好就看见审神者又拽紧着手掌,五十岚翼心疼得扳开了她的手掌,手掌心上全是红色的掐痕。

 

五十岚翼想像之前那样帮忙封印着那团灵力,却发现审神者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那团灵力压制成一个几乎可以忽视的状态。

 

小奈……你究竟被这东西折磨了多久……

 

五十岚翼心疼得擦干她额头上的汗珠,信浓担忧得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审神者,犹豫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主人,嫂子这是怎么了?”还是胆子大的数珠丸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但五十岚翼却沉默着,正当众人要放弃时,他终于开了口,“罢了,她既然承认你们是家人的话,她那些不愿提及的事……就由我来带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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